第四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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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煙籠寒水月籠沙，夜泊秦淮近酒家。
初春的金陵，寒潮仍然侵襲，城裏的姑娘們都是愛風度的女子，臉上畫著時髦的妝容，衣裙確實單薄的春衫，每每行走在街上，都能迎面見著一片片胸前風光盛美的景象。
星月玉石館因著都是賣女兒家的玩意兒，在金陵這塊風水寶地，生意倒是不錯得很。
李祜幫她請了個頗為精明的掌櫃的，待她打理玉石館的生意。
那掌櫃的聽說這是京中某大戶人家的鋪子，做事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這幾日，令泠完全當個甩手掌櫃，和李祜一起在這整日過著奢靡腐爛的日子。
真真是好不愜意……
這日，聽說南山梅園景致不錯，令泠整日呆在院子裏人都快散架，在她強烈建議下，李祜才答應與她一起去。
這一去不打緊，這個陣仗倒是令令泠有些不習慣。
侍衛們早就將梅園裏的人清場，他們去的時候，又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……
令泠頭疼地看向一旁摘梅花的李祜，想做最後的掙紮，“你……整個園子就我們兩？”
李祜將手中梅花戴在她發髻上，誠懇地點頭，“嗯！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！”
“早知道這樣，那還不如在家數玫瑰花瓣好了！”令泠耷拉著臉道。
這下他倒是像來了興致，又將人攬到身邊問：“怎麽，想要一起鴛鴦浴？”
這幾日待在別院，偶有人過來向他匯報公事，兩人幾乎都膩在一起。
這些日子真是把這三年來欠下的債，都快補回來了。
關鍵這人每到那個時候，招式花樣特別多，她完全都招架不住，日日配合著他，他像是永不滿足似的，怎麽都要不夠。
原本還想說沐浴時她能歇會，但這人偏偏愛跟她一起鴛鴦浴，最後的結果就是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才罷休。
令泠現在每次離這人稍微近一點，雙腿都有些打顫，因為她知道下一秒他要做什麽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來這裏是賞花的，不是幹其他的！”
令泠推他，希望他能保持清醒。
“嗯，你賞你的，我做我的！”
李祜說著已經將手探進她的衣裙內，低頭淺嗅著她頸肩，撓得她心癢難耐。
“哎——”令泠想推開他，又四處張望了一番，剛剛還在周邊看守的侍衛們，此時不知藏到哪裏去了。
“你整天腦子裏怎麽只知道這些事？嗯？”
令泠將他的頭從頸肩支起，捏著他的臉問。
誰知這人恬不知恥地笑著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，只道：“看來還是我手法好，你這裏如今都大了不少！”
令泠被他這話噎得腦殼生疼，將他的臉扯開，“你要是嫌小，外面多得是大的送上門！”
李祜沒有給她繼續揶揄他的機會，直接將唇覆上，在她唇齒間輾轉，將人抵靠在梅樹上。
三兩朵梅花簌簌地向下，而後越來越多。滿地飄落的梅花皆是他們的傑作。
這白日宣淫的，令泠臉比梅花都還紅，偏偏這人還不滿足，抵著她來了兩次。
偏生她害羞得不行，抓著他的背讓他快點結束，最後實在是看她放不開，李祜才作罷。
往後，她都不想來看梅花。
她將頭埋在他胸口，將臉完完全全地擋住，擡手在他胸前給了幾拳。
李祜倒是被她這動作弄得好笑，俯身在她耳邊道：“放心，這裏只有梅花和樹上的鳥聽見看見，沒人的！”
令泠才不信他，仰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，道：“那些侍衛不是人？你真的太過分了，你以後離我遠一點！”
“那些侍衛離得很遠，你這蚊子般的聲音，誰聽得見？嗯？”李祜將她的衣裙整理好，笑道。
令泠還是不肯對他好聲好氣，只道：“哼，反正你離我遠點！大白天的做這種事像什麽樣子，而且你還是太子殿下，往後傳出去有損你聲譽！”
李祜雙手搭在她肩上，半是玩笑半是安慰：“放心，他們都知道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很久，說出去沒人會信！”
服了，服了，徹底服了！
“總之，你能不能節制點，萬一不小心——”
令泠說著，突然人變得慌張起來，推開他就準備跑。
李祜一把將人拉回圈在身前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這裏沒有那湯藥喝，萬一懷孕了怎麽辦？得趕快回去——”
令泠說著就拉著他一起走。
李祜卻仍然怔楞在原地，眸光深沈地看她：“我沒留在裏面，況且懷孕了就生下。”
她仰頭看他，“生下他？這算怎麽回事？”
“你還是不肯跟我回去？”李祜將人攏著，低頭扶上她的臉頰。
“淑妃娘娘已經為你物色好城南王家的小女兒，你讓我回去做什麽？”令泠仰頭，眼角劃過一滴淚，被她用手擋過。
“只要懷了孩子，其他的都無需你擔心，我自會護你周全！”李祜拉過她的手暖聲安慰。
她不知在想什麽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，只是雙眼呆滯地看向前方。
李祜以為她是不信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道：“令泠，你若是不願回去，那我就留下來陪你一起在這金陵城游山玩水！”
一聽到游山玩水，令泠腦殼就有點痛，連連擺手道：“那怎麽行？你是太子，未來天下的君主，跟我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？”
兩人回去後，令泠第一件事便是喝避子藥。
雖然李祜面上不顯，但心中隱隱有些難受。
原本李祜將鹽務事物徹查完，此時應該是在長安。
龍淑妃娘娘眼見兒子被困在金陵一月有餘，便命人快馬加鞭送來了旨意。
“殿下，娘娘的意思是讓您趕緊回長安，那邊還有諸多事務等您處理呢！”李公公佝僂著身形，在一旁宣讀娘娘的旨意。
李祜看了一眼身旁的令泠，並沒多言，擺了擺手命人下去。
他踱著步子，朝著靠在軟塌上的人走去，夾起一塊桂花糕送到她嘴邊。
令泠聽話張嘴咬了一口，擺了擺手直言：“太甜了！”
“是嗎？”李祜隨手將剩下的吃掉。
他傾身撐在人兩側，刮了刮她的鼻翼，道：“想好了嗎？跟我一起回去？嗯？”
令泠擡眸看他，一雙清冽的雙眸閃著期待，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，道：“我…我可以不回去嗎？”
李祜低頭埋在她胸前，長長嘆了口氣，靜默良久，他才緩緩道：“那就為我生個女兒，好不好！女兒往後肯定和你一樣好看，到時就算是你不在我身邊，有她在我也能寬慰一番。”
令泠沒有理由拒絕，瞧著他點頭，滿臉疑慮：“可孩子哪是說有就有的！”
“所以，咱們得加把勁，你那避子藥也別喝了！”李祜誠懇地建議著。
令泠頭重重地落在軟枕上，看著屋頂，突然已經能預見往後的日子了！
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。
停了藥，加上兩人每晚賣力的演出，孩子並沒有那麽快來。
龍淑妃娘娘那邊催得緊，看李祜的架勢要是沒懷上，他是不會輕易離開。
趙嵐倒是給她一邊調理身子，一邊給她講了些訣竅。
在腰腹下墊塊枕頭，可能會快一點！
剛聽到這話的時候，令泠是面紅耳赤的。
原本還以為是什麽食療，沒想到說的是這些。
那晚上，她藏藏掖掖地將人拉到房中，從背後拿出塊軟枕，自己順勢就躺了上去，偏過頭對還楞在一邊的李祜道：“你——快點！”
說完，她便捂住臉，不敢與他直視。
李祜緩步走到床邊，倒是有些惆悵，平日沒見她這麽積極，最近倒是為了快點懷上女兒，態度改變不少。
他俯身在她耳邊道：“如果懷不上就跟我回長安，找太醫幫你看診，等孩子生下來後，你若還想走，那便隨你！”
什麽？這人怎麽和之前說的不一樣？
令泠瞪著他，雙手推開他，但他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，邊賣力喘著粗氣，邊解釋道：“女兒是你給我的承諾，但沒說一定得在金陵生下，懷孕這事得我們一起努力對不對！嗯？”
令泠小嘴一張一合，被他弄得全身無法動彈，身體上的疼痛快感搶先占據她大腦的全部意識，她一下子沒有抽出思緒與他辯駁。
“你在誆我！”結束後，令泠一爪子拍著他胸前，力道十分重。
“既然你這麽想懷上，那就再來一次？”李祜翻身蠢蠢欲試。
令泠早就嚇得不敢動彈，連連擺手。
從相遇的那一晚開始，她就走進這人的迷障中，一環接著一環，讓人心甘情願地走入。
末了，只聽見身下的人慢悠悠地吐出一句：“下次我一定把持住！”
宮中派人來催太子回朝的宮人來了第三波，令泠的肚子卻依然沒有動靜。
李祜好說歹說，算是終於將人光明正大地送上回長安的馬車。
令泠簡單收拾了些東西，交代了些玉石館的後事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，當時選的鋪面就不是很大，她在這也最多算是個小分鋪，事情自然沒有其他的繁瑣冗雜。
只是還有一事，她須得在回長安前說清楚。
她斟酌了下，突然將李祜拉到一旁，十分鄭重地道：“那個…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！”
“嗯？”李祜將人攏至身側，低頭在她脖頸邊淺嗅著。
只要肯回長安，其他的事都不算事。
“我當初走的時候，收養了個孩子，叫令承運。”令泠一字一句說得極慢，頓了頓又道：“這個孩子如果我想讓他繼續跟在我身邊。”
李祜覺得這不應該是個什麽事，但想了想還是道：“既然是你的孩子，那也就是我的孩子，讓他繼續跟在我們自然不成問題。”
“但你知道他是誰嗎？”
“嗯？”
“是李禮的孩子，我看現在長安的風聲已經松懈了，你若是不能讓他活著，我也沒法丟下他回長安！”
令泠仰頭看著他，認真地道。
李祜擡手捂住她的嘴，道：“孩子我只當是你的孩子，剛剛那話我就當沒聽到，放心，有我在自會護你們周全！”
令泠眼圈突然濕紅，眸子中閃爍著一些不明的情愫。
李祜拿出絲帕替她擦著眼角的淚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令泠搖頭，只道：“你就不怕惹上麻煩嗎？”
“他是個麻煩，但是不需要怕！”李祜耐心勸解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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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籠寒水月籠沙，夜泊秦淮近酒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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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月玉石館因著都是賣女兒家的玩意兒，在金陵這塊風水寶地，生意倒是不錯得很。
李祜幫她請了個頗為精明的掌櫃的，待她打理玉石館的生意。
那掌櫃的聽說這是京中某大戶人家的鋪子，做事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這幾日，令泠完全當個甩手掌櫃，和李祜一起在這整日過著奢靡腐爛的日子。
真真是好不愜意……
這日，聽說南山梅園景致不錯，令泠整日呆在院子裏人都快散架，在她強烈建議下，李祜才答應與她一起去。
這一去不打緊，這個陣仗倒是令令泠有些不習慣。
侍衛們早就將梅園裏的人清場，他們去的時候，又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……
令泠頭疼地看向一旁摘梅花的李祜，想做最後的掙紮，“你……整個園子就我們兩？”
李祜將手中梅花戴在她發髻上，誠懇地點頭，“嗯！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！”
“早知道這樣，那還不如在家數玫瑰花瓣好了！”令泠耷拉著臉道。
這下他倒是像來了興致，又將人攬到身邊問：“怎麽，想要一起鴛鴦浴？”
這幾日待在別院，偶有人過來向他匯報公事，兩人幾乎都膩在一起。
這些日子真是把這三年來欠下的債，都快補回來了。
關鍵這人每到那個時候，招式花樣特別多，她完全都招架不住，日日配合著他，他像是永不滿足似的，怎麽都要不夠。
原本還想說沐浴時她能歇會，但這人偏偏愛跟她一起鴛鴦浴，最後的結果就是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才罷休。
令泠現在每次離這人稍微近一點，雙腿都有些打顫，因為她知道下一秒他要做什麽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來這裏是賞花的，不是幹其他的！”
令泠推他，希望他能保持清醒。
“嗯，你賞你的，我做我的！”
李祜說著已經將手探進她的衣裙內，低頭淺嗅著她頸肩，撓得她心癢難耐。
“哎——”令泠想推開他，又四處張望了一番，剛剛還在周邊看守的侍衛們，此時不知藏到哪裏去了。
“你整天腦子裏怎麽只知道這些事？嗯？”
令泠將他的頭從頸肩支起，捏著他的臉問。
誰知這人恬不知恥地笑著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，只道：“看來還是我手法好，你這裏如今都大了不少！”
令泠被他這話噎得腦殼生疼，將他的臉扯開，“你要是嫌小，外面多得是大的送上門！”
李祜沒有給她繼續揶揄他的機會，直接將唇覆上，在她唇齒間輾轉，將人抵靠在梅樹上。
三兩朵梅花簌簌地向下，而後越來越多。滿地飄落的梅花皆是他們的傑作。
這白日宣淫的，令泠臉比梅花都還紅，偏偏這人還不滿足，抵著她來了兩次。
偏生她害羞得不行，抓著他的背讓他快點結束，最後實在是看她放不開，李祜才作罷。
往後，她都不想來看梅花。
她將頭埋在他胸口，將臉完完全全地擋住，擡手在他胸前給了幾拳。
李祜倒是被她這動作弄得好笑，俯身在她耳邊道：“放心，這裏只有梅花和樹上的鳥聽見看見，沒人的！”
令泠才不信他，仰頭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，道：“那些侍衛不是人？你真的太過分了，你以後離我遠一點！”
“那些侍衛離得很遠，你這蚊子般的聲音，誰聽得見？嗯？”李祜將她的衣裙整理好，笑道。
令泠還是不肯對他好聲好氣，只道：“哼，反正你離我遠點！大白天的做這種事像什麽樣子，而且你還是太子殿下，往後傳出去有損你聲譽！”
李祜雙手搭在她肩上，半是玩笑半是安慰：“放心，他們都知道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很久，說出去沒人會信！”
服了，服了，徹底服了！
“總之，你能不能節制點，萬一不小心——”
令泠說著，突然人變得慌張起來，推開他就準備跑。
李祜一把將人拉回圈在身前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這裏沒有那湯藥喝，萬一懷孕了怎麽辦？得趕快回去——”
令泠說著就拉著他一起走。
李祜卻仍然怔楞在原地，眸光深沈地看她：“我沒留在裏面，況且懷孕了就生下。”
她仰頭看他，“生下他？這算怎麽回事？”
“你還是不肯跟我回去？”李祜將人攏著，低頭扶上她的臉頰。
“淑妃娘娘已經為你物色好城南王家的小女兒，你讓我回去做什麽？”令泠仰頭，眼角劃過一滴淚，被她用手擋過。
“只要懷了孩子，其他的都無需你擔心，我自會護你周全！”李祜拉過她的手暖聲安慰。
她不知在想什麽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，只是雙眼呆滯地看向前方。
李祜以為她是不信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道：“令泠，你若是不願回去，那我就留下來陪你一起在這金陵城游山玩水！”
一聽到游山玩水，令泠腦殼就有點痛，連連擺手道：“那怎麽行？你是太子，未來天下的君主，跟我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？”
兩人回去後，令泠第一件事便是喝避子藥。
雖然李祜面上不顯，但心中隱隱有些難受。
原本李祜將鹽務事物徹查完，此時應該是在長安。
龍淑妃娘娘眼見兒子被困在金陵一月有餘，便命人快馬加鞭送來了旨意。
“殿下，娘娘的意思是讓您趕緊回長安，那邊還有諸多事務等您處理呢！”李公公佝僂著身形，在一旁宣讀娘娘的旨意。
李祜看了一眼身旁的令泠，並沒多言，擺了擺手命人下去。
他踱著步子，朝著靠在軟塌上的人走去，夾起一塊桂花糕送到她嘴邊。
令泠聽話張嘴咬了一口，擺了擺手直言：“太甜了！”
“是嗎？”李祜隨手將剩下的吃掉。
他傾身撐在人兩側，刮了刮她的鼻翼，道：“想好了嗎？跟我一起回去？嗯？”
令泠擡眸看他，一雙清冽的雙眸閃著期待，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，道：“我…我可以不回去嗎？”
李祜低頭埋在她胸前，長長嘆了口氣，靜默良久，他才緩緩道：“那就為我生個女兒，好不好！女兒往後肯定和你一樣好看，到時就算是你不在我身邊，有她在我也能寬慰一番。”
令泠沒有理由拒絕，瞧著他點頭，滿臉疑慮：“可孩子哪是說有就有的！”
“所以，咱們得加把勁，你那避子藥也別喝了！”李祜誠懇地建議著。
令泠頭重重地落在軟枕上，看著屋頂，突然已經能預見往後的日子了！
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。
停了藥，加上兩人每晚賣力的演出，孩子並沒有那麽快來。
龍淑妃娘娘那邊催得緊，看李祜的架勢要是沒懷上，他是不會輕易離開。
趙嵐倒是給她一邊調理身子，一邊給她講了些訣竅。
在腰腹下墊塊枕頭，可能會快一點！
剛聽到這話的時候，令泠是面紅耳赤的。
原本還以為是什麽食療，沒想到說的是這些。
那晚上，她藏藏掖掖地將人拉到房中，從背後拿出塊軟枕，自己順勢就躺了上去，偏過頭對還楞在一邊的李祜道：“你——快點！”
說完，她便捂住臉，不敢與他直視。
李祜緩步走到床邊，倒是有些惆悵，平日沒見她這麽積極，最近倒是為了快點懷上女兒，態度改變不少。
他俯身在她耳邊道：“如果懷不上就跟我回長安，找太醫幫你看診，等孩子生下來後，你若還想走，那便隨你！”
什麽？這人怎麽和之前說的不一樣？
令泠瞪著他，雙手推開他，但他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，邊賣力喘著粗氣，邊解釋道：“女兒是你給我的承諾，但沒說一定得在金陵生下，懷孕這事得我們一起努力對不對！嗯？”
令泠小嘴一張一合，被他弄得全身無法動彈，身體上的疼痛快感搶先占據她大腦的全部意識，她一下子沒有抽出思緒與他辯駁。
“你在誆我！”結束後，令泠一爪子拍著他胸前，力道十分重。
“既然你這麽想懷上，那就再來一次？”李祜翻身蠢蠢欲試。
令泠早就嚇得不敢動彈，連連擺手。
從相遇的那一晚開始，她就走進這人的迷障中，一環接著一環，讓人心甘情願地走入。
末了，只聽見身下的人慢悠悠地吐出一句：“下次我一定把持住！”
宮中派人來催太子回朝的宮人來了第三波，令泠的肚子卻依然沒有動靜。
李祜好說歹說，算是終於將人光明正大地送上回長安的馬車。
令泠簡單收拾了些東西，交代了些玉石館的後事。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，當時選的鋪面就不是很大，她在這也最多算是個小分鋪，事情自然沒有其他的繁瑣冗雜。
只是還有一事，她須得在回長安前說清楚。
她斟酌了下，突然將李祜拉到一旁，十分鄭重地道：“那個…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！”
“嗯？”李祜將人攏至身側，低頭在她脖頸邊淺嗅著。
只要肯回長安，其他的事都不算事。
“我當初走的時候，收養了個孩子，叫令承運。”令泠一字一句說得極慢，頓了頓又道：“這個孩子如果我想讓他繼續跟在我身邊。”
李祜覺得這不應該是個什麽事，但想了想還是道：“既然是你的孩子，那也就是我的孩子，讓他繼續跟在我們自然不成問題。”
“但你知道他是誰嗎？”
“嗯？”
“是李禮的孩子，我看現在長安的風聲已經松懈了，你若是不能讓他活著，我也沒法丟下他回長安！”
令泠仰頭看著他，認真地道。
李祜擡手捂住她的嘴，道：“孩子我只當是你的孩子，剛剛那話我就當沒聽到，放心，有我在自會護你們周全！”
令泠眼圈突然濕紅，眸子中閃爍著一些不明的情愫。
李祜拿出絲帕替她擦著眼角的淚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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